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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桃源久住·蹇齐篇

*全CP携手一同归隐山林后的甜(魔)饼(性)日常

*为蹇齐单独写个前篇,之后的正篇为全CP乱炖

*含啟裘,注意避雷

*强行吐便当傻白甜,欧欧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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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久住·蹇齐篇



01.


近来蹇宾似乎心情颇差,整日冷着张脸,全身散发着从前怼国师时的低气压,令齐之侃心中十分不解,却也不敢出口询问,只在心底暗自猜测。

难不成,王上……阿蹇是厌恶与他归隐山林的日子了么?

不是齐之侃不相信他与蹇宾之间的感情,做臣下做久了,他早已习惯以卑微的姿态与想法来面对他的王上,即便如今蹇宾已不再是天玑的王,他也不是天玑的将军,这习惯却还是改不掉。

这般想着,他竟也无意识开始躲避与蹇宾的接触,连夜里同榻而眠时也背对背隔着约摸半丈距离。


第二天睡起,正编着自己鬓边两条发辫的齐之侃望向床边已穿戴整齐的蹇宾,却看到他的脸色比昨日更差,见他望来,冷哼一声狠狠拂袖,转身阔步出了屋。

“……?”

小齐表示委屈。


*


这天午后天气甚好,吃饱喝足的两人在院里晒太阳,日头暖烘烘的,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沉凝如冰。

隔壁屋的两人似乎看不下了,逮着齐之侃便往他们屋里拽,美其名曰要与齐兄交流交流感情,齐之侃虽觉莫名,但瞥一眼依旧冷面的蹇宾,便跟着他们进了屋。

很快齐之侃就后悔了,因为其中一位啟先生拉着他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天文地理聊到各国八卦,从天权国兰台令是个美人箫师聊到天枢国孟章王病逝据说与上大夫脱不开干系,齐之侃数次想打断告辞却无从下手。

是说啟先生你明明一介山野中人,怎会知道那么多八卦?


突然——

“齐兄,最近你是不是与蹇公子闹别扭了?”

这冷不防一记干脆利落的直球,来自于从头到尾都在一旁默默看着不参与谈话的裘先生。

齐之侃心下一惊,猛地看向他,望见他平静沉稳的目光,迟疑片刻才开口,“很明显?”

啟先生与裘先生齐齐点头,连脑袋上下摆动的频率和幅度都差不多。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齐之侃已对这两人有了六七分信任,当下垂了眸,低声道,“……大约是的。”

对面二人对视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齐兄,你可知是何缘由?”进入正题的啟先生终于正经起来,收敛神色,整个人的气场焕然一变。

齐之侃轻轻摇头,心说这位啟先生从前定是位不凡之人。

“那,齐兄不妨回想回想你们之间最初出现问题之前发生了什么?”

齐之侃依言回想,“那一日……与平日倒也无甚不同,早间去林中伐竹,午后休息片刻后动手做了套竹杯,当夜无月,掌灯看了些书后,亥时便睡下了。”

“你们这就睡下了?”啟先生迅速出声,像是抓到了关键所在,“什么都没做?”

齐之侃点点头,有些茫然。

“那之后每晚如此?”

“……是。”

啟先生叹了口气,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为何?”齐之侃蹙眉问他,顿了顿也终于想到某种可能,面色一红,“你是说……这,怎么可能!”


“齐兄,其实我还是很能理解蹇公子的,若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大概也会如蹇公子一般。”啟先生说着,看向身旁之人,笑道,“不过应是不会发生的,你说是么?”

裘先生轻咳一声,别过头,耳根有些微红。

齐之侃忽然觉得,他在这儿似乎有些多余。



最后的最后,啟先生拍拍他的肩,眼里透出鼓励,“你今晚听我们那般行事,保准管用。”

齐之侃自从听了他所谓“保准管用的计策”之后,脸上的热度一直没降下来,抿抿唇,半晌才勉勉强强点头,“……我试试。多谢。”

“无需客气。”啟先生起身将他送出门,笑容可掬。

齐之侃转身离开,心中思索着晚上之事,没看见啟先生身后的裘先生,脸上流露出了些同情之色。


*


“啟昆,我们这样算计他,好吗?”

“让蹇宾欠我们一个人情,有何不好?当年在我‘死’后他可也是立了国的叛臣。”

“你那些封侯里有哪个不是叛臣。”

“……阿振……”




02.


蹇宾近来确实心情颇差。

至于为何,这话还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


*


彼时,蹇宾携了齐之侃一头扎进这山林间,本是想着先寻一处可堪落脚之处暂时安顿下,再选一个平整开阔之地建屋室供二人居住。

可惜齐之侃从前的那处竹室早已被太多人知晓,此时是绝不能去那儿的。

第一日,找寻无果,露宿山野。

第二日,忽逢暴雨,无处躲避,双双成了落汤鸡。

蹇宾何时受过这等罪,当晚雨停,十分干脆地发起了烧,急得齐之侃要背着他星夜下山去寻郎中,被蹇宾好不容易劝住,只捡了些尚算干燥的枝干升起篝火取暖。

怎能让小齐摸黑下山,出了意外可怎么办,蹇宾想着,收紧了环住齐之侃腰间的手臂。

而且,比起让他背着自己,还是这般互相抱着取暖更合他心意。


这篝火不如何温暖,却引来了一位山野中人,问明了二人情况后,邀他们去寒舍歇息。

他们见这人神色坦荡,言谈举止间正气凛凛,不似心怀叵测之人,便答应了下来,途中得知,这人姓裘,至于名何却是未曾提及。

二人了然,他不像是自小在山林中长大之人,应是后来才走进山中,既是隐居之人,总有些不可说之事。


然而,待这位裘先生带着他们回他的住处,见到屋里另有一人时,什么不可说之事,蹇宾全都懂了。

……这不是那已经遇刺身亡的前天下共主啟昆帝吗!

……记得传闻中那位刺杀啟昆帝的刺客,是姓裘吧?

……厉害了我的共主,居然也玩诈死这招跑到山林里闲云野鹤了是吗!


兴许是蹇宾的脸色太过难看,齐之侃以为他病痛加深,眉头微皱起来,开口便想唤他王上又忆起离朝后蹇宾让自己唤他“阿蹇”,这称呼太过亲昵,他一时无法说出口,嘴微张终是生硬道,“……你感觉如何?”

“这位公子似身染风寒,可还好?”啟昆帝关切道,仿佛一点儿都没认出来眼前是他曾经的封侯。

“……”

您装得可真像。

蹇宾按了按太阳穴,十分熟练地一个假摔倒在小齐怀里,安然闭上眼。

罢了罢了……让我静静。


*


自此后,蹇宾与齐之侃便在这安顿下。

此地为林间一处颇为开阔之地,齐之侃与裘先生手艺灵巧,二人合力没几日便在啟先生与裘先生的住屋旁又搭起一屋,屋中家具皆由或竹或木做成,其中裘先生也出了不少力。

蹇宾看着一旁啟昆帝将“我家阿振就是棒手艺就是好”明晃晃写在脸上,内心不禁呵呵两声。

钧天国药丸果真是迟早的事。

我家小齐的手艺最棒。


新屋落成当晚,蹇宾拉着齐之侃便在新床上滚作一处,重温曾经的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二人自离开朝堂后第一次亲昵相对,肢体交缠着片刻也不离分,连在床上素来自持的齐之侃都忍不住放开了些,想着他们此刻已满身轻松,也不似往日压抑着嗓子。

蹇宾听着自然更是卖力,这一场云雨直到天光熹微才停歇。

第二日日上三竿,二人才一出屋,就碰上院中啟先生与裘先生微妙的目光。

“蹇公子当真是十分有活力啊,看来风寒已是无碍了吧。”啟先生道,嘴角的笑意还有点促狭的意味。

“……”

“……”


方过两日,夜里蹇宾又拉着齐之侃双双除去衣物倒在床上。

齐之侃本顾忌着这屋子隔音太差,动作半是推拒,蹇宾道叫小声些就好了,齐之侃便没了法子,任他去了。

然而做到情正浓时,又哪里顾得上那些。

第二日。

“齐兄,你也别太惯着他。”裘先生将齐之侃拉到一旁说道,眼角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啟先生。

啟先生仿佛没看见,拍着蹇宾的肩意味不明地笑开,“哈哈哈,蹇公子当真不错、不错!”

“…………”

“…………”

惯你个煎饼。

不错你个煎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齐之侃虽没说话,但那行动却是昭示着不愿让蹇宾再碰他,蹇宾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只能在心里生着闷气。

而且他的脸色一日日难看下去,看小齐那样子似乎连他为什么生气都懵懂不知。

煎饼很生气,于是变成了烤饼,火力值上升,烫手值上升,只有小齐才可以碰。


*


某一日,来找蹇宾的是啟先生。

自在这山中见面起第一次单独谈话,蹇宾总觉得有些心情复杂,看着他一时也不吭声。

“你这诈死的倒也干脆,如今遖宿已经得了天玑,我的钧天国,怕是真的要落入遖宿之手了。”

啟先生倒是坦然,一句话挑明了彼此的身份,言辞间像玩笑话更多些。

“早就没有钧天国了。”蹇宾道,神色缓和不少。

“哈哈,说得是。”

这两人一个是被人刺杀身亡的前天下共主,一个是国破后自刎的前天玑王,本该都是已死之人,却在此间相谈甚欢,缘分与命运之事,有时真是说不清。


话头已经打开,啟先生很快进入正题,“近来你与你的齐将军吵架了?”

“……”

不说还好,一说就火大,都是你和你家裘先生的错!

感觉到蹇宾眼神里的不满控诉,啟先生摸摸鼻子,眼里却还藏了些微笑意,“放心,我会帮你。你这几日瞪我瞪得我晚上都睡不好。”

在心里说了句活该,蹇宾狐疑道,“怎么帮?”

“你且附耳过来。”


听完啟先生的计策,蹇宾陷入一阵短暂沉默,而后抬眼,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怪异,“这法子真是……”

“如何?”

蹇宾努力寻找着措辞,排除了脑海里闪过的下流猥琐等等一些词汇后,沉吟片刻最终作出评价,“……不错。”

真同情裘先生。

等等……说到裘先生,“你与你那裘先生……怎么不会传出声音?”

“阿振加固了墙,隔音不错吧?”

“……”

烤饼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沓并不存在的奏折。




03.


当夜月明星稀。

当齐之侃还在烛灯下翻看闲书时,蹇宾早早便洗漱完进了被窝,虽然面朝里,耳朵却向后竖着注意背后的动静。

若按啟昆的计划,今夜,当是个不眠之夜。

然而齐之侃一页页的翻书声如同催眠,蹇宾等到几乎快睡着,他仍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今日下午啟昆他们不是拉小齐去谈话了么?难道不奏效?


那边蹇宾正暗自焦急,这边齐之侃也没比他好多少。

翻了那么多页书,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虽是垂眸盯着书页,眼神却有些涣散,思绪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忽然听到蹇宾在床上动了动发出一阵轻微窸窣,他如梦初醒,目光游移向角落的床,片刻下定决心般合上书,朝床边走去,指尖微微颤抖着,落在自己衣襟上。

他心中紧张,动作也缓慢,轻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随意扔在地上,直脱到里衣都散开了前襟,而后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推推蹇宾的肩,咬了咬下唇,轻声唤他,“阿蹇。”


蹇宾装作被他推醒的模样,略一停顿才转过身,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得怔住。

此时此刻的齐之侃已然衣衫半褪,前襟散开,露出小片白玉般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两抹朱红,他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红色,虽然紧张得很,仍是强忍着羞赧与他对视,眼眸乌黑发亮,仿佛敛了星光。

甚是可爱,也甚是……诱惑。

蹇宾何曾见过他这个模样。


齐之侃见他没反应,回想了白天啟先生是如何交代的,便俯身下去,轻吻在他颊侧,而后将头埋在他肩窝处,撒娇般的蹭了蹭,温热的呼吸不断打在他颈间。

“阿蹇……”

他又唤他,两个字低低地沉在嗓子里,尾音微微拖长了,似乎含了些不易察觉的催促之意。


蹇宾回过神来,不禁弯唇轻笑,一把搂了齐之侃将他拉到床上,一翻身覆了上去,抓住他一只腕子压在枕边,倾下身盯住他眼睛,略一停顿,偏又似乎不解地挑了眉梢。

“我已睡下了,小齐这是何意?”

齐之侃微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打断。

“我本以为,小齐是不愿与我这般亲昵了呢。”蹇宾说着,敛了眸,倒真有几分伤心的模样。

“我并非……”齐之侃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搂住蹇宾的脖颈,头微抬将唇印上,伸舌轻柔地舔过,唇贴着唇,小声道,“我、我想要……阿蹇……”


这话说得磕磕绊绊,甚至才刚说完,蹇宾便看到他白皙的耳根都泛起了一片红。

不用说,定是啟昆教他的。

他的小齐怎会这般可爱,别人教什么,他便学什么,虽然生涩笨拙,却直击入他内心。

蹇宾终是没忍住,低笑了一声,“好,都给你。”

说罢,低头含住他微张的唇,纠缠着双双坠入早已编织好的层叠情网中。

之后自然是一室春意。


*


二人久违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蹇宾先一步走出屋子,不出意料地看见院中的两个人正笑着看着自己,嘴角微僵,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蹇公子,昨晚过得如何?”啟先生问道,笑容里的微妙促狭看着十分熟悉。

“……还需谢过啟先生的帮助,蹇某感激不尽。”

蹇宾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曾经的天玑王说起不痛不痒的客套话还有几分生硬。

然后他便看到啟昆看着他的目光在他身后一凝,竟有几分心虚之意的移开。

蹇宾心里骤然一紧,下一刻便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帮助?”

他猛地回身,有幸亲眼见到向来甚少表情变化的齐之侃的脸是如何从布满疑惑到恍然大悟再到面色铁青的。

“小齐……”

回应他的是齐之侃迅疾转过身进屋的背影。


蹇宾心里苦,于是从烤饼变成了苦饼,只有小齐才可以让他甜回来。


*


后来。

齐之侃亲自动手加固了墙。


再后来。

蹇宾终于从苦饼变回了煎饼,只属于齐之侃一个人的煎饼。


很久以后。

当曾经的天枢君王与上大夫、天璇君王与副相、天权君王与兰台令先后在此建屋住下时,蹇宾并没有提醒他们,还是加固一下墙壁为好。

叫你们害我天玑粮食减产!

叫你撩我家小齐!

叫你与我家小齐传信!

蹇宾其实还是挺信命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FIN.



有没有人看到后面以为我会发车?是的但我拉灯了【。

完了我笔下蹇宾的迷之魔性已经传染给

啟昆帝了……你们就当他是闲了太久了吧【眼神死

看到这里的,多谢大家能看得下去这篇又魔性又欧欧西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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